里满是忐忑与期待。
“锤哥...”他声音有些发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方白微微颔首,“人走了。”
“去看看你父亲,我带了药。”
小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领着方白往里屋走,差点又被门槛绊倒。
幸好方白眼疾手快。
推开斑驳的木门,一股浓重酸腐气息扑面而来。
相比上次,空气中更多了几分浊臭。
大叔枯槁的身躯深陷在泛黄的被褥里,如同一具裹着人皮的骨架。
“爸!白哥带药来了!”
小满已经红着眼眶扑到床前,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托起父亲的后颈。
少年动作轻柔得像在捧着一盏将熄的油灯,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掐灭那微弱的生命之火。
大叔艰难地睁开浑浊的双眼,凹陷的脸颊上挤出歉意的笑容。
“方白先生...抱歉...这屋子...气味不太好...”
“爸,别说话...”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
方白从怀中取出一个檀木小盒,掀开盖子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三颗莹白的药丸静静躺在丝绒衬里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这种药能分解污染。”方白将盒子递给小满,“一天四分之一粒,用温水送服。”
闻言,小满立即跑向厨房。
方白看向大叔,“如果吃下药过于痛苦,可以不吃。”
闻言,病床上的中年像是明白了什么,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小满端来一杯热水。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丸掰开送到父亲嘴边,看着干枯的嘴唇艰难地含住药丸。
当温水缓缓流入父亲口中时,少年的眼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砸在手背上。
“咳咳...方白先生...谢...”老人虚弱地吐出几个气音,浑浊的眼中泛起微弱的光彩。
方白轻轻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