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沉沉地吸了一口,他胸口有许多情绪郁积,但一时没理出条理。
他看向南笳,“……我说过,这事儿就当是过去了。”
南笳没什么意味地笑了声:“都这样了,还要继续吗?演戏的时候有无限的信念感,因为那毕竟是别人的人生。而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做不到,演不下去了……”
周濂月打断她:“继续不继续这事儿,不由你决定。你已经足够不守规矩了。”
他声音少见的几分薄怒。
南笳一时哑然,“你的规矩是什么?是我不但肉体要忠于你,精神上也不可以崇拜别人是吗……这公平吗?那时候我们说好的,你让我红我陪你睡,我们的交易里从来不包括我必须精神上也得对你臣服。精神是那么容易被金钱操纵的吗?周濂月,你开公司的,你不如问问,你发工资的那些人,有多少精神上也是彻底忠于你的?退一万步说,可以,我可以身心都忠于你,那么你呢?你可以吗?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老婆的。”
周濂月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跟前,“我说过,除了那些不得已的,其余我都能给你。”
南笳笑意有种薄霜似的凉意,又带有分明的挑衅:“可我就要那些不得已的,你给得了吗?”
周濂月薄唇紧抿,一时未作声。
南笳主动搂住他的腰,踮脚,凑近,与他对视,“这么大的秘密,换一次决定权,不值吗?你一直这么好奇,我满足你了,也不欠你了。在我这儿,已经结束了。后续你再要强行继续,于我而言,也不过是跟邵从安一样的行径。可这次我不会再退让。我说的话,我会承担后果,你可以收回所有的资源,或者封杀我……我不在乎了。”
她说完,便仍旧这样微仰着头看着他,分寸不肯退让的清冽目光,像是在逼他,立即、马上做出决定。
体面地结束,亦或是,闹到鸡飞狗跳,惨淡收场。
寒风刮过来,灯火遥远得像在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