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铐拿出来就可以自己去洗手间了。
洗漱之后,回来再把手铐穿回病床床头那个铁管上就好。
秦虹宇说,你还挺厉害,有点本事。
我本身就是技术过硬的修理工人,这点不算什么大本事。
我谦虚说自己也就会这几下。
秦虹宇夸了我一番,我心里美滋滋的,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是厉害,但也没有那么厉害。
真正厉害的人我也见识过,高级钳工有人不借用机床能用铁锤等工具手搓各种枪械。
手搓武器,有手就行,并且精密度精美程度耐草程度不输机械产,那种人才是真正的厉害。
秦虹宇说,有人在监狱里说,监狱没有了你就瘫痪,是事实吗。
我说:“那几天我没在的时候是乱了一点,但也不是说不可以替代,只是她们还没有找对人。但想要找到合适的维修工的确很难,并且那些女维修工,水平力气也不行。”
秦虹宇说:“监狱里有男人,风险很大。”
我说:“她们也都知道,但是她们也很无奈,女工干不来这些事。”
秦虹宇问我要烟。
我给了她一根烟。
她躺下来,抽着烟,看着自己的腿:“小小一条蛇,那么厉害,差点没了命。”
我说:“还好是李念医生,碰到别的医生估计也没命。”
如果是别的医生,恐怕在监狱的时候狗命就交代了。
秦虹宇说,想不到我们监狱会有这么一个人才。
我说人家哪个医院不想挖,她不愿意去而已。
监狱医务室有李念,是监狱之福,是我们众人有福。
秦虹宇看着外面城市的万家灯火,还有繁华光鲜,说真美,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享受这些。
她现在跟陆春芳等团伙竞争到了白热化程度,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程度,她不知道能不能走到最后,能不能成为胜利者,万一半途挂了,比如这次被蛇咬若是挺不过来,那她也就不能活着出来了。
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护士也来给她检查了后,让我们关灯休息。
明明还有一张床,但旁边那张床连床垫也没有,就只剩个铁架子,这让人咋睡?
关了灯后,关上了门,屋里有点凉凉,毕竟有中央空调,23度保持,短袖有点挺不住。
秦虹宇说:“上来吧。”
一张小小的病床,怎么睡两个人,再者,我一个男的,她一个女的,而且她身份又是囚犯。
我说不好吧。
秦虹宇问我,怎么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