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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冲(武飞)在传授这些义子们如何治理州府时,自己同样在努力维持冷静,理解这个“统治位置”上的一串串冰冷现实。
这个现实就是:封建时代治理,如果要定一个数值,就是要看巧取豪夺的程度,以及能否用在正确方向上。
宣冲:大爻王朝运转所需的支撑,压根就不是现在儒生们所说“仁孝义”。所有的“仁孝义”,都是为掩饰巧取豪夺的本质,耕户所缴的民脂民膏,最终转移到巨敛们手中,巨敛举着仁孝义,就变成了“有德者居之”。
几千年来王朝们积重难返的本质,就是集中征收上来的公共资源,没有用在真正需要资源的公共服务上,而是莫名其妙消失了。
维系王朝必须要维持的大事,是“水利,道路,仓储,军事”等群体受益的公事。而大部分王朝从最底层百姓头上征的税赋远高出这些公事的消耗。
民脂民膏莫名其妙被用干净,是要有一个解释,即到底干什么去了?
“仁孝”是打造了貌似符合所有人需求的大业”。当然唐后多了一个崇佛造寺。
但其实真的要细算,一个州府中出现的“仁孝义”,那些牌坊能真的对得上起百姓被榨取税赋的账吗?
而大爻的“仁孝”,诸多豪族们在郡县内搞的“教化”,好像就真的需要巨量民脂民膏来供养。
武飞:仁孝仅仅是个人品德档案。不应该郡县治理的绩效考核,郡县治理唯一绩效就是收税和用税。
武飞和自己义子们,亦可以说学生们,在版图上,把豆子,粟米,绿豆等代表物一个个捡起来的时候。
天佑历元年3月份,下方一个个政策开始进行落实。在乡间随着敲锣打鼓,一张张文书开始发向各个村。
各家各户随着锣鼓敲打,开始看着张贴的草纸上写的文书。
其中有这么一项文书宣告:女子十五不嫁人,男子十七岁不娶,则由官方进行惩戒,其中女子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