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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沙沙作响。
好似在回答着她心中的问题一样。
苏晴晚垂眸。
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人死了就是死了。
再也不会听到她的思念和难过。
能知道的,只有活人。
所以。
她才要更加努力抓住可以得到的一切。
苏晴晚凝神,提笔,在平板上的电子合同上心无旁骛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做到了。
她已经做到了。
苏晴晚看着蹲在院子里正在摆弄狗尾巴草的陈述,处理完最后的一个合同,悄悄地走过去,看到他似乎正在做个圆环。
正准备出声。
地板上的影子似乎暴露了她的踪迹。
陈述迅速抬头望去,同时将手里的草梗攥在手里,看到苏晴晚歪头一笑,薄唇漾着在太阳下依旧令人璀璨夺目、头晕目眩的笑意:
“晚晚。”
“工作完啦?”
苏晴晚垂眸看着,笑意同样在脸上漾开,眼里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嗯。”
“陪我去一趟村长家里,好不好?”
她尾音上挑。
面对喜欢的人,再清冷的人也会不自觉地祈求撒娇。
陈述没有不答应的,站起身,将手里的草梗揣进兜里,拍了拍脏兮兮的手,看着不知道为啥变得黢黑的手指头:
“那你等我一会儿。”
“我去洗个手。”
苏晴晚点点头,看着他飞快地跑到水龙头面前洗手。
急得连手都没有擦,就又飞快地跑了回来:
“走吧。”
“等等。”
苏晴晚从兜里掏出纸巾,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满满地擦干。
陈述的手好看。
指节很长。
指甲修整得很整齐。
手背上微微有青色的筋脉凸起,平添了几份独属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