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在城北,那也是李仙缘欲去之处。
车厢,李仙缘一人独坐。厢中暖炉矮案一应俱全。厢外严寒,厢内温暖。
沿繁华街道而行。新京比武侯县大了岂止数倍。远处皇宫坞雄伟,寻街士兵威武有力。
城北,靠内河一角。
能住此处的,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敬王、太师、户部尚书、杨卫公,皆是相邻,低头不见抬头见。
街道宽敞,青砖落雪打扫一空,干净一尘不染。两边高门大户。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留诚敬王府前。
朱漆大门大开,一名温润公子站立门前,年约二十岁。一身锦衣,腰间佩着金丝袋。一旁站一青年,劲装背长剑,脸庞轮廓分明,剑眉凌厉。
“王爷,属下幸不辱命。”头前马车,曾姓青年下来,跪在温润公子身前套下。
李仙缘从马车上下来,环视一圈后,看向套上温润公子。
“李兄,你我又相见了。”温润公子轻笑。
此人正是当初明朗客栈,请了李仙缘一壶茶之人。
堂堂一介王爷出门亲自相邀,此礼重矣。
“诚王。”李仙缘毫无惊讶,平静拱手行礼,似早知道一般。
诚王就是喜欢李仙缘这份平淡性子,点头轻笑:“既然你我属同辈,又颇有交情,就别叫我王爷了。叫我景同好了。”
李仙缘点头。
“咦?你那位李秀没跟你来吗。”诚王好似同龄好友一般,与李仙缘交谈。
李仙缘道:“我与李大秀并不熟,王爷误会了。”
“哦?是吗?”诚王忽挑起一抹饶有趣味的笑意。“李兄舟车劳顿,暂且辛苦了。我为你准备一份厚礼,还望笑纳。”
“厚礼?”
诚王含嗅拍手掌』多时,一丫鬟端盘由门后走出。
盘内为一把钥匙。略一思索,便知诚王这礼是何物了。
“诚王有心了。”李仙缘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