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村子里人搬新家我们也总是会发些糖酒,以前姜头说,咱们住在这条街上,这街上的人便如同在一村,新来的邻居送了糖和腊肉,我和二奎一会儿搬上一袋面两坛酒过去贺贺。”
阿爷点头:“应该的。”
他刚要说那你也不能收了人家那么多糖酒腊肉。
还没说,就见二奎一屁股坐在小蝶蝶身边。
坐在台阶上的小姑娘显得那么小小一只,二奎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像是小姑娘靠着一座山。
二奎把他收来的东西一股脑放在小丫头怀里,小丫头怀里就下起了一阵糖暴雨。
快把她埋上了似的。
“二奎叔。”
小蝶蝶说:“你怎么有这么多糖啊,你也爱吃糖吗?”
二奎说:“我不爱吃,这玩意我一口都不想吃,都是给你的,花花绿绿的好看。”
他咽了一下口水,态度坚决:“我都是大人了,大人都不爱吃糖,我小时候阿娘就是这么说的,她都给我们。”
他的手放在小丫头的肩膀上,宽厚的像是天空。
小蝶蝶低着头,不说话,好像要哭。
二奎有些慌了:“是不是刚才我砸着你了?别哭别哭别哭,二奎叔手脚笨,下次注意些。”
小蝶蝶一扭身,趴在二奎腿上哭起来,哭湿了二奎的裤子,哭疼了二奎的心。
他那只粗糙的巨大的能捏爆敌人头颅的手,在小丫头后背上轻轻的慢慢的一下一下拍着。
他不会哄人,不会哄孩子,因为他家里没有人教过。
奎娘不会哄,听话给糖,不听话给大耳瓜子。
叶无坷说:“小丫头得留在长安,暂时不能带她回蜀中,都说小孩子心性比大人豁达,睹物思人如刀割,不是豁达就不疼。”
阿爷点头:“放心,我照看好她。”
叶无坷点头:“你多有不便,我想把她安排到陆家去。”
阿爷说:“哪有什么不便的,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