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去一趟潮州,给我儿子带着信,就说在缅甸这边,有个人一直挂念他?”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两说呢。”
丹拓:“就算咱们这一队人都死了,你也绝对不会出事的。我了解寄魂庄的人,如果他们不能保证你活着离开野人山,就不会让你来。”
我吐了口烟云,安慰丹拓:“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咱们既然一起进了山,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嗨,我不该这么说,你是前辈,我是后辈,称兄道弟有点不敬了。反正不管怎样,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拼了命也会护你周全。你想见自己的儿子,那就自己去见,我才不掺和你们家的家事。”
丹拓盯着我看了一眼,又将视线挪到了夜空中,自言自语地说着:“从进山那一刻开始,我就有种感觉,总觉得,我们这一脉百年前种下的孽,要在我身上应验了。”
我看着丹拓,丹拓却不再看我,只是望着夜空出神。
其实我很想知道,他的先祖先师们究竟在野人山中埋藏了怎样的秘密,但我心里也清楚,像这样的事情,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
“你儿子叫什么?”沉默良久,我才问出这么一句。
可丹拓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眼见丹拓的表情有些寂落,我就试图将话题岔开:“对了,你们是怎么从野人王手里逃出来的?”
丹拓闷闷地说:“不是我们逃出来了,而是野人王不敢深入山林,追了二十里就撤了。说来也是走了大运,要不是它主动撤走,我们几个还真有点扛不住,这些人一直在山里赶路,大家的腿脚,早就疲了。”
说完,他叹了口气,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到夜半时分,丹拓也钻进帐篷休息去了,我一个人坐在这幽长的谷道中,心绪变得格外凌乱。
凌晨三点,温老板和俞老板和我换班守夜,连续跋涉了好几日,说实话我也乏了,也就没推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