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在棺材板倾覆的瞬间,老人的眼里竟闪过了一道惊恐的神色。李淮山一看情况不对,立即抬起膝盖,将棺材板给顶住了。
我蹲下身子,朝棺板底下打了一下光,才发现老太太身子下面有个隔断,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公分长的陶土罐子,一个挨着一个,就是这些罐子,将隔板给撑了起来,那股强烈的氨水味,也是从一个个罐子里飘出来的。
这些罐子看起来很脆,有些都出现裂纹了,有可能是刚才棺盖落地的时候给震裂的,好在李淮山动作快,要是让棺材板整个砸在地上,最靠外的几只罐子说不定就得震碎。
随后我就站起身,抓着棺材板的上缘,将它小心翼翼地拎开,李淮山则凑到老太太跟前,撕开了糊在她嘴上的网子。
老人家大概很久没有畅快的呼吸过了,网子一除,就猛喘一阵粗气,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干呕,李淮山递了水瓶过去,她却将头撇到一边,不喝。
我放下棺材板,也快速凑过去,和李淮山一起将老人身上的网撕开。
这些网子的韧性相当强,我们两个的动作都十分小心,生怕震裂了隔板下的罐子。
李淮山伸手要将老太太扶起来,可老人家却快速摆了摆手,示意李淮山后退,即便是她摆手的时候,身子也不敢动。
正巧黄玉忠醒了,孙路远就一把将他扛起,迈着小步走了过来。
老太太还是一阵阵地干呕,可身子又不敢乱晃,只能强行压着喉咙,不让脖子抽搐的太厉害,光是看她那副样子,我都替她难受。
花了好大一阵子,老人家才渐渐缓过来,李淮山又递了水过去,她还是不肯喝。
李淮山有点急了:“喝口水压压吧,你看你嘴都干裂了,我们和独眼青真不是一伙儿的!”
老太太慢慢转过头来,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我们几个。
我感觉她的面色还是虚得厉害,本来想嘱咐大家撤一撤,让她先休息休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