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阮栽了个大跟头。
也就从老阮落地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和白老狗就算是结下梁子了。
其实我觉得白老狗这人挺怪的,你说人家没招你没惹你的,你非要得罪人家一下,好像不结个梁子心里就不痛快似的。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对头多添堵。我不相信白老狗在行当里混迹这么多年,连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所以他的种种举动在我眼里就变得越发怪异起来。
很早以前姚玄宗就告诉我白老狗是个怪人,现在看来,这话果然不假。他不是脾气不好,是真的怪,我感觉他的思维方式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琳儿最后一个下来,随后我和白老狗就打开手电,在队伍最前方探路,其他人跟在后面。
本来何文钦想走在前头来着,可他心太急,我担心让他探路可能会弄出幺蛾子来,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他劝到队伍末尾压阵去了。
顺着楼梯一直向下走,我就发现石头打成的阶梯上零星长着一些蕨草,这很不寻常,按说这地方完全不见光,不可能长出植被。
走得越深,石阶上的蕨草就越密集,空气中渐渐有了一股草腥味。
白老狗一直拿着手电朝头顶上照,可能是想看看上面有没有用于采光的洞口,可石阶正上方只有大片搭成拱形的石砖,砖与砖之间严丝合缝,根本照不进光来。
一个小时以后,楼梯道前方传来了很杂的风声。
之前我为了照亮脚下的路,手电的光束一直落在地面上,前方风声一起来,我就抬起手电,顺着楼梯倾斜的角度将光打向了前方。
此时我们距离楼梯的末尾已经很近了,光束已经能照亮楼梯道外的一块平地,那块地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光线打在上面以后,呈现出的反光非常亮,那地方像是铺了一层光洁的金属板,也有可能铺了打磨过的石头。
白老狗移动光束,朝楼梯两侧的墙壁上照了照,就见潮湿的石头上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