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问,仉恒也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渤海湾,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啊?”
我没回应这个问题,只是问仉恒:“大爷,你手头有特别紧要的事儿吗?”
“也没有,”仉恒说:“我就是出来淘点货。”
“大爷,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来吧,这两天渤海湾这边可能要起风浪。”
“起风浪,什么风浪?”
“解释起来太麻烦,我现在没这么多时间。”
“这孩子,怎么说话尽说一半呢。”仉恒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行吧,下午我就往回走。”
将手机放在一旁,我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看样子,要想将老迟口中的“上峰”引出来,我不得不拿掌东海做个诱饵了,估计掌东海怎么都想不到我能看穿他的真实身份吧。
掌维国、掌东海,是同一个人。
中午放学以后,我先回修车厂提了车,当时李淮山和黄玉忠正在修车厂后院练功,见我匆匆忙忙地回来,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两个人心里好奇,问我干什么去。
当着黄玉忠的面,我又不能将吴林的事儿说出来,只说了一句:“跟一个老朋友出去杀人。”
李淮山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来了?”
我点了点头。
黄玉忠却是一头雾水,看看李淮山,又看看我,挠着头皮说:“我发现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我冲他一笑,随后就将车子开出了修车厂。
城北码头离城西区非常远,开车要一个半小时,如果不出意外,我正好能在两点钟赶到那里。
今天老天爷开了恩了,从我将车子开出修车厂以后,一路都没遇上堵车,甚至连个红灯都没碰见。
要知道当时可是大中午的车流高峰期,半路遇堵那是家常便饭。
我来到城北码头西侧的老厂房时,手表上的时针刚刚走到下午两点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