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恒再次挑开窗帘,隔着窗户朝我招手,示意我抓紧时间上去,我也就没再耽搁,直接上了楼。
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食堂二楼只有仉寅和仉恒两个人,仉寅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仉恒则坐在大厅中央的桌子前自斟自饮,他眼前还摆了一盘花生米,但显然没怎么吃,盘子几乎是满的。
我走到桌前坐下:“大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仉恒抬了抬眉毛,用略带愠怒的眼神看着我说:“景字脉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确实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景字脉?景字脉怎么了?”
“别跟我装蒜!你说,景字脉的人,是不是你调走的?”
“您说的是这个啊。是,确实是我把他们调到苗疆去的,主要是因为苗疆那边儿的事儿太麻烦,如果不动用景字脉,很难荡平。”
仉恒摆手将我打断,又用十分凝重的口气说道:“你这棵树,长势太快,长得太壮,会遭人嫉恨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怎么个意思这是,又有人在您面前告我的恶状了?”
仉恒叹口气说:“从咱们老仉家复家到现在,就从来没有人能把景字脉完全攥在自己手里,就算我和老二,也不可能驱使整个景字脉。可你倒好,才几天功夫,就把景字脉全都搬空了,你知道你这么干,长老会那边会怎么看待你吗?”
我说:“听您这意思,除了大爷、二爷和我,还有其他人知道景字脉的存在啊?”
“咱们家有几个长老,本来就是景字脉出身,他们对景字脉的了解可不比你少。若非啊,你能调动整个景字脉,爷爷打心里高兴,这说明你有本事,有能耐,可长老们可不会这么想。你回家的时间不长,根基不稳,可权力却越来越大,时间长了,长老们会觉得仉家无法制衡你,进而越发忌惮你。你要明白,被长老会忌惮,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啊。”
听这意思,长老会忌惮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