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贵妃娘娘,此婢子已疯,说出的话不足以成为呈堂证供,还请娘娘将此等疯奴赶出去,以免有损公堂之威。”
敏贵妃身为夏侯珞的生母,自然忍不得女儿死后还被一个小小的婢子诬蔑,早就生出了将菊儿赶出去的念头,现下禹世然一提,她便立刻颔首,正欲开口,白琉璃的声音却先她一步响起,堵住她要出口的话,“驸马爷且慢,正所谓疯子才不会说谎,疯子的话才更可信,疯子也是人,到了公堂之上也是证人,为何证人到了公堂之上却不让证人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想堵住菊儿的嘴?想得倒是美,若是就这么让禹世然堵住了菊儿的嘴,越老头和沙木昨夜一夜未眠地守着菊儿的辛劳不就白费了?
这可是她决意一次将揭禹世然的虚伪面皮一撕到底的时候,怎能如禹世然所愿说停就停。
“来,菊儿,起来,不要害怕,你没有罪过,无需求饶。”白琉璃躬身扶起匍匐在地上不住颤抖的菊儿,不忘替她轻轻拍拍身上的灰尘,动作虽小,却是让萧大夫人极为认真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只见白琉璃替菊儿理理蓬乱的头发,温和道,“别怕,我在这儿呢,没人敢伤害你。”
“琉璃小姐……”菊儿耸着颤抖的双肩,循着白琉璃温和的声音慢慢抬头,在看到白琉璃温柔的眉眼时,因害怕而颤动不已的眼睛才显出了些许安心,盯着白琉璃的眼睛喃喃道。
“嗯,是的,是我。”白琉璃抬手轻轻抚着菊儿的背,再次试图安抚她恐惧的心,然她这看似平常无奇的举动却是令在堂中的众人不可置信。
因为在稍有身份的人眼里,奴仆就是一种低贱的东西,一种只配给主人提鞋,根本不值得主人同情关心的生物,性命同畜生一般贱,几乎没有谁将奴仆当人看,更枉论会有谁如白琉璃一般对一个神智已然不清的婢子如此温柔,不仅柔声哄着,还轻拍着婢子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这在溯城乃至整个泽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