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小小的“意外”让穆沼脸上完全没了玩笑之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蹙眉,盯着百里云鹫被茶水烫伤的手背看,道:“鹫,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心不在焉。”
他记忆里的百里云鹫,不会连一杯茶水都避不开,他之所以被烫伤,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故意,二是他心不在焉以致他没来得及避开滚烫的茶水,他想不会有谁这么蠢会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让茶水烫伤自己,那么便只能是第二种原因。
而他之所以会心不在焉,必然与昨夜在宫中发生的事情有关。
被烫伤的手背即刻变得通红,伴随着火辣辣的感觉,百里云鹫没有丝毫惊吓,甚至没有急着缩回手,就像烫伤的不是他的手一般。
“是吗,我这是心不在焉吗?”百里云鹫淡淡一笑,收回手,看向栏杆外的苍穹,将所有的事情归结为最简单又最直白的一句话,“萧安心要和我抢女人。”
“抢女人?”穆沼明显一愣,当下便明白过来百里云鹫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后惊讶得险些将桌案掀翻,“这就只差拜个天地就是你的女人了,萧安心那个病秧子居然要和你抢?白琉璃那个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又凭什么和你抢?”
“凭王上亲自拍的板,让我与他决胜负,赢的人便能娶琉璃。”百里云鹫声音平平,与穆沼的一惊一乍一激动相比,穆沼倒比他更像这场戏中的人。
“还决胜负?鹫,你开玩笑的吧,这白琉璃瞬间就从没人敢要的大恶女变成了竟然成了要人争着娶的香饽饽?”穆沼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一边盯着百里云鹫一边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门,“你脑子没问题吧?还是萧安心那个病秧子有问题?又或者是夏侯义的脑子出了问题?”
百里云鹫没有回答穆沼的问题,只见穆沼眼珠子转了转,最后佯装咳了两声,重新跪坐好身子,敛了脸上玩笑的神情,扩散在整间屋子里的玩笑气氛瞬间被严肃所取代,只见穆沼盯着百里云鹫,严肃道:“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