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时,忽然转头向院子里的黑暗处定定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而后才转身离开。
曹公公走后,院中的黑暗处,如虫鸣般响起暗月低低得令常人不可闻的嫌恶声:“曹桂这只阉狗,他又是在打什么算盘?”
“暗月,走了。”望月则是站起身,看着曹桂离开的方向,轻轻拍了拍暗月的肩。
暗月看着一脸冰冷的望月,极为不解道:“望月姐,方才你明明有机会将老白越抢过来,你为何不抢?”
暗月始终想不通望月为何放过方才那样的好机会,要知道抢到了老白越事情便可在这桐城结束了,如今,事情竟是发展到了莽荒那个素来有死亡之城的密林,事情变得更复杂更难以解决了。
“曹公公的身手和心思不是你我所想的那么简单,还有那个黑衣男子,身手绝不在你我之下,如此两人,仅凭你我不可能抢得老白越并能全身而退,我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望月冷冷解释。
“可是爷的命令……”
“暗月,究竟是爷的命令重要,还是爷的安危重要?”望月盯着暗月的眼睛。
暗月明显一愣,声音也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爷有危险?”
“他们的目的,无疑是要将爷引进莽荒之林,不管事情的过程如何发展,不管老白越是否被劫,只怕他们都有法子将爷引过去,只不过劫持老白越这个方法最简单也最快捷而已。”望月握紧手中的剑,“而对方会选择这一个法子,想来是对方也等不及要除掉爷了,我们的精力,要留到最必要时才可用,绝不能让爷有任何危险。”
“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做?”暗月的眼神也完全沉了下来。
“等。”
去往梧城的官道上,一辆灰篷马车行驶得不疾不徐,似乎马车里的人是出来游玩一般。
马车里,穆沼手捧鎏金小手炉,裹着狐毛裘躺在本该属于萧安心的矮榻上睡得惬意,萧安心则是坐到了车帘旁的位置,眼睑低垂,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