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有些发晃地走到穆沼面前,盯着愣愣失神的穆沼,问:“穆沼,你说你来保护爷的,爷呢?”
望月的出现终是将穆沼涣散的神思唤了回来,然他看着面前的望月,嚅了嚅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喉间苦涩得竟是发不出一丝声音,内心的不安让望月顿时失去了冷静,竟是一把揪住了穆沼的衣襟,一改往日里冷冰冰的态度而冲穆沼大声吼道:“我问你爷呢?爷人呢?”
望月大吼而出的声音有些颤抖,宣示着她冰冷外表下的慌乱与不安,不见穆沼回答,便揪着他的衣襟将用力摇晃,只见穆沼目光哀凉如死水,任望月揪着他的衣襟摇晃也不反抗,看着望月那张与半月五分相似的脸,喉间苦涩得更加厉害,终是扯着沙哑得不能再沙哑的嗓子吐出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他说不出口鹫落下了断崖,在爹的手中生死未卜,他说不出口……
穆沼黯哑的话一出口,望月便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盯着穆沼,盯着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扬起了右手。
“啪——”望月的巴掌狠狠落下,在穆沼白净的脸上落下重重的一巴掌,力道之大扇得穆沼嘴角流血,只见望月浑身颤抖,双手一并揪着穆沼的衣襟用力往上提,双目赤红地咆哮道,“你不知道?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你凭什么说你不知道?”
“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望月就不会死!可是当时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这么残忍,你也是说你不知道!”平静的水面一旦被打破,荡开的涟漪便难以停止,就像此刻的望月,一旦想起当年的事情,悲伤与怨恨便洪流涌过如崩坏的河堤,难以停下难以堵住,赤红的双眼翻滚着说不尽的爱恨情仇,恨不得将穆沼大卸八块却又隐隐藏含着对他放不下的爱,只听她咆哮而出的声音也颤抖得厉害,“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会多像个男人一点,没想到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孬种!”
“穆沼你这个孬种!你谁都保护不了!”望月似乎用尽全身的气力在嘶吼,仿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