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只见他的眸光有些异常的亮,用曲起的食指在白琉璃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忙收回手,心跳加速,一向没有多少表的脸上竟是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白琉璃依旧没有醒来,只是一向极少像这般沉睡的她因着这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刮使得她将眉心蹙得更紧,再一次动了动脑袋,也再一次地将百里云鹫的腰身搂得紧。
百里云鹫脸颊上的红晕更浓了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也连忙别开眼不敢看白琉璃,似乎不知如何应对她睁开眼睛后的目光,然,半晌过去了,那给予他温暖的娇小人儿并未有任何的动静,百里云鹫才又将眼睛慢慢地别回来。
然,百里云鹫的目光才刚刚别回来,他的心跳随即又漏掉了一拍,只因此时的白琉璃将一直埋在他颈窝里的脸稍稍扬了起来,使得此时的他能清楚地瞧见她的整张脸,巴掌大的脸,弯弯的眉,翘翘的睫毛,光嫩的脸颊,小巧的鼻,忽闪的鼻翼,微抿的小嘴,无一不闪动跳跃着浅浅的红粉色,无一不让百里云鹫心跳加速。
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只是眼前的她,于他来说,是不可替代的特别,虽然他从未想过他也会有因为一个女人而手足无措心跳加速的一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断崖之上当穆池手中的匕首直朝她飞来时他的心是有多么不安,以至于他未加思索便将她推至旁侧,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舍她受到丝毫伤害。
想来穆池是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否则想要将他置之死地的穆池绝不会将留着的最后一口气用在她身上。
穆池飞出的那一匕首并未正中他心脉,他本可以让自己稳在断崖之上,但却在琉璃转头看向他的那一刹那,他选择了让自己坠落断崖。
并非他视自己的性命于无物,他只是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究竟能占几分重量,若非如此,已然身负重伤的他如何能在坠落断崖之后仍留着气息,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在经过莽荒之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