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过去了,每每远远一见到暗月就躲得远远的。”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倘若有一天,暗月不在你口中的暗夜耳边嚷嚷叨叨,只怕他会不习惯。”白琉璃也将目光移到百里云鹫的十指上,只见他修长的十指正如鱼儿一般灵活地动着,那根长长的竹条便在他十指间上下扭动,他做的专心,白琉璃也看得专心,“你想不想让暗夜明白他自己对暗月究竟是何想法,若是想,我来帮你。”
“琉璃有好法子?”百里云鹫未抬眸,“若是琉璃有好法子那就再好不过,暗夜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待你的事情办完了,就为暗月与暗夜考虑他们成家的事情。”白琉璃依旧盯着百里云鹫手中的竹条,只见那竹条在他手中渐渐变短,目前为止倒还看不出他在编着什么。
白琉璃的话使得百里云鹫的眼眸中有一道光晃闪而过,淡淡道:“嗯。”
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到此刻溯城正在酝酿的大事风平浪静之后再做考虑,只是,待这风平浪静过后,他,又会如何?
“望月与穆沼之间,可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此时的白琉璃没有了寻日里的安静,倒像个寻常的女儿家,对任何事情都觉得有趣新奇,任何事情都想问上一问。
百里云鹫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不因白琉璃这不同寻常的感觉而诧异,也不因她的话而觉她多事,反倒心平气和地回答她的问题,很是有一种闲来无事与人扯家常的味道:“如今的望月,不是从前的望月,曾经的望月,早在六年前就死了,死在了穆池布的一局棋中,如今的望月,本叫半月,与望月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白琉璃将手臂放到了桌案上,往后退退身子,弯下腰将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百里云鹫,静静地听他说着别人的往事,晨光渐亮,洒照在她的脸上身上,跳跃在百里云鹫的手背鼻尖,凝成了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
她不是喜好别人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