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鹫不甚在意,“这个问题,不再今夜便在明日,会有人来帮我们解决。”
“什么人来帮?”半月显然很是诧异,然脱口而出才发觉自己问错了话,连忙又低下头,“属下多问了,望爷恕罪。”
百里云鹫不语,只是将目光定格在半月身上,少顷才淡淡道:“半月你心绪不平,这次行动你不必出手了,好生歇着吧。”
“不可!这次行动干系甚大,属下绝不能歇着!”半月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想也没想便否决了百里云鹫的决定,然这一次她没有再恭恭敬敬地低下头,而是毅然决然地迎着百里云鹫的目光,“属下这条命是爷给的,为了爷,自当连死都不惧!”
“何必呢?”百里云鹫似轻轻叹了一口气,那语气低低的话似在对半月说又似在对自己说,“这个世上,谁不怕死呢?活着多好,为何总要言死?”
“……”半月身子一颤,紧咬着下唇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既然你不愿歇着,那便量力而行吧,我可不愿看着望月死再看着你们谁有不测。”对于这些所谓的属下,百里云鹫的确如白琉璃所平静的一般,宽厚。
只因,他们于他来说,与其说是属下,不如说是伙伴,人生在世,有多少人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伙伴离去而无动于衷?
“属下愿为爷赴汤蹈火!若是望月还活着,她定也如属下这般想。”半月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
“你若死了,阿沼该怎么办?”百里云鹫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如一盆冰冷的水从头而浇,令半月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正当半月张嘴要反驳什么的时候,却被百里云鹫扬手打断,“去替我将等候在暗牢的客人请来吧,等了两夜,只怕客人要等得心焦了。”
望月咬了咬唇,并未再固执己见地说些什么,应了声,退下了。
前院,白琉璃自从乌篷小船后下来后,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沉重,直到确定站在湖心楼阁上的百里云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