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赵老板搓着手,心里盘算着就唐挽这口风,拿下望仙桥的概率还有多少。给苏州府修缮府衙,自然让他赚了不少银子。可是和重修望仙桥比起来,那点银子不过是蚊子腿上的肉,看都不够看了。他为了能和唐挽说上话,苦苦等了两个月,自然不肯就这么善罢甘休,于是又开口道,“上回修府衙那一千两银子的回扣,已经给您送到听风观了……”
这个人是真不会说话,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平白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唐挽心里纳闷,他这种口才,到底是怎么把生意做的这么大的。
“那是你给道观的捐赠,跟我有什么关系!”唐挽瞪他一眼,“本官一心为公,你可记清楚了。”
赵老板自知说错了话,自己打了两个嘴巴,道:“大人说的是,大人说的是。”他本就长得胖爱出汗,这一急,额头上噼里啪啦往下掉汗珠,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个帕子来擦。
唐挽实在懒得和他应付,道:“望仙桥你就别想了。给你透个底,知府大人的内弟已经定下了。咱俩关系再铁,我也撬不了人家小舅子的活儿啊。”
赵老板脸色白了白,也只能自认倒霉,道:“得了,我明白了。让您费心了。”
唐挽“嗯”了一声,倚回栏杆继续听曲儿,又见赵老板从怀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堆着笑双手递给唐挽:“大人,请您笑纳。”
唐挽瞥了他一眼,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嘴上说着,手里已经接了过来,打开一看。
是一块玉,玻璃种的老翡翠,清润翠绿,浓色袭人。唐挽将它拿在手里,触及肌肤凉沁沁的,在掌中握一会儿,又生出暖意来。唐挽当政这两年,经手的好东西不少,却从没有一个物件像这块玉一样,让她一见就喜欢,爱不释手,好像本来就该是她的东西。
赵老板看着唐挽的神色,自知是送对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笑道:“人都道君子如玉,我看这块玉,配同知大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