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饰非瞄了一眼疫医那只还在淌血的手臂。他记忆犹新,使用术式前,他刻意割开了彼此的皮肤。
血液……
如果说,那只铁青色手臂是这疫医施术的媒介,那血液又是什么东西的媒介……
脑海中响起声音,是那个老头的……饰非回忆起监狱的地牢里,他千方百计想要拿到的东西。
“血……那个女人……”
“原来如此,红心7说这是个实验,他们实验的就是这个东西。“
“血是她的媒介。”
“既然如此,最开始那个活尸跳进大海的行为也能解释清楚了,它在大海中腐烂,带着术式的血液成分则顺着洋流扩散到金斯波特海岸。
“这个术式需要双方的血液接触对吧?所以你也才需要割开对方的皮肤。“
“而现在,你们瞄准的是这场暴雨可能倒向的山洪。雨水从高处山地一路向下涌入城区,将血混进其中,你们就能染指城区内部的人。“
“你是个幌子……你的任务是在这里拖住我们,至于真正执行这项事务的家伙……”
饰非向四周看了一圈。他皱眉道:“红心7在哪儿?”
克罗索始终微笑着看向饰非。当这一段推理得以定论,他摇摇头,而同时,他身旁那只新生的活尸也在低吼。
“我的任务是在这里拖住您,先生。”
“就算意识到了这点,你也无法脱身。”
“你说的没错,山洪会带着血涌入市区,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就连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另外,联盟也来不及响应这场灾难。”
“托你们的福,此时此刻,有太多十字军进了下水道,而毫无疑问的是,他们会被困在那里。”
“这是从一开始就安排好的计划,先生,这一天将被历史铭记。”
抽丝剥茧,当整个计划的全貌展露在眼前的时候,这位疫医格外激动。
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