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彻底抹平。在建筑外,另一片流沙正在往这边奔涌,但很快,它们也加入填补空洞的行列,未曾侵袭到那流沙建筑分毫。
乍看上去,这的确只是孩童们的沙盒游戏。由这个少女模样的术偶来展示,非常合适。但同为议员,弗朗西斯却再明白不过了。
这个术偶刚才所展现的一切神乎其技。她在城市规模的尺度上,完成了一次点对点的精准术式拦截。
只要她想,只要她做,在整个大都会,没有任何术式能顺利展开!
“举手之劳?我认识的薇儿·伊莎贝尔可不是这么大公无私的人。”
“你在各个议员间游说,你还从同僚手中篡夺利益。若没有好处,你又怎么可能出手?”
弗朗西斯将手中干枯的落叶彻底碾碎。他将那身昂贵的西装当作斗篷,披在肩上。
他的仪态向来轻佻。术偶却毫不在乎。只是将视线从这片建筑,转移到行李箱的另一边,看向那座孤零零的浮岛。
“弗朗西斯,如果我说,我一直在做一个梦,你相信吗?”
“梦?术偶还会做梦?”弗朗西斯大声笑道,但很快,他因术偶的眼神而停止这不合时宜的笑声,这当然只是个玩笑。
“薇儿,不过是个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总做一样的梦,在梦里,我总和一个漂亮姑娘快活。”
“那我会建议你去找弗洛伦斯小姐聊一聊,或许你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某位梦魔的术式而不自知。”
术偶揶揄道。这当然也只是个玩笑。善良的【白鸽】小姐总忙碌在前线,即便是议员们每月的例会,都鲜有露面。
“我的梦有些不一样,弗朗西斯。在梦里,这座城市的夜空并非如此。”
“皎洁的明月被不可名状的阴影遮蔽,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红从从月亮的背面逐渐示现。”
“然后,月亮就会变成一只恐怖的眼睛悬挂于天际,我认为它在大地上寻找些什么,而其视线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