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岁,浑身脏兮兮的,衣服有很多破口,脸上手上都是碰伤和擦伤,狼狈不堪。
那双因为充血而发红的眼睛,看着更是吓人。
“守山大哥,你怎么样?”
“还,还好,多亏你们,我活下来了。”
男人喘了几口粗气,逐渐从眩晕的状态恢复过来,对三人露出感激的笑容。
“你是守山人,应该对山里的情况很熟悉才对,怎么会被困在山里?”
陆非拿出一瓶水,拧开了递给他,眼神中还藏着一丝怀疑。
虎子和荆剑蹲在旁边,手都有意无意,搭在各自的武器上面。
“谢谢!”
男人拿过水,咕噜咕噜喝下去半瓶,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才苦笑着解释起来。
“说来惭愧!其实我守山还不到一个月。”
“我叫赵凤春,家里祖辈都是守山人,以前都是我父亲守山,他现在身体不行了,让我从外面回来接他的班。”
“通常巡山不用走这么远,今天我是为了给我父亲找一味药材,才往里多走了一点,没想到就碰到了那个缠人的玩意!”
说着,他就忍痛拉开裤脚。
惨白小腿上,有一圈又一圈的紫红色勒痕。
要是再晚一些,他这双腿可能就废了。
“赵老哥,你这伤得不轻啊。”陆非拿出急救箱,先给他身上的伤消了毒,然后抹上金疮药。
“太感谢你们了!你们真是好人,今天能碰上你们是我命大!”赵凤春眼中的血红退去了一些,感动地抹了抹泪。
虎子好奇问道:“老哥,那棵树到底是个啥,咋长着人脸,还能往外吐藤条呢?”
“那叫鬼树藤,从我小时候起山里就有了,就喜欢把外来的人和东西往树上吊,时间久了那树上就全是东西......”
赵凤春顿了顿,意识到什么,对三人抱歉地拱了拱手。
“对不住啊,之前我没说清楚,是担心你们害怕。”
“这深山老林的,我本来以为我死定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人,我真怕你们不救我。”
“我不是什么坏人,不信下了山你们去打听,附近的村子都知道我们赵家是守山人。”
他很着急,生怕三人误会了自己。
“没事,赵老哥,可以理解。”陆非微笑着摆摆手,“我们几个上山来采草药,迷了路,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山里的情况?”
“当然没问题,等我腿好些能走路了,我就带你们下山!”赵凤春见陆非没有怪自己,十分高兴。
“在山里过夜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