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尽皆战死。
故事大概就是这样了,也许是运气使然,也许是苍天有眼,让我这老头子,捡到了这九千七百四十三枚甲片。
此来京中,听闻你韩退之最善写祭文,故而想让退之你为这安西孤军,题一篇祭文。”
陆远将两个大麻袋打开,一边讲述着,一边清点着。
“老先生.........愈两日内,定将祭文奉上。”
听完陆远的讲述后,韩愈眼眶微红道。
“多谢了。
此事不必上达天听了,将士们等了五十三载。
也未能等到援军,只等到了超迁七资。
如今他们只想魂归故里,不想再为虚名了。”
陆远点了点头,而后嘱咐了一句道。
“愈明白。”
韩愈应了一声,而后对陆远行了一礼,便朝长安而去。
只是走出不远,韩愈又回头看了一眼陆远的身影,最后叹息一声道。
这次的韩愈好像挺听劝,没打算把这事情来个上报。
两日后。
长安外,龙首原。
陆远等来了韩愈。
陆远面前是一个坟茔和一个空石碑。
“老先生,祭文已经撰好,您看看。”
韩愈先对墓碑行了一礼,而后将祭文递给陆远道。
“《甲胄星霜祭》
维元和四年,冬十一月丙申,陇西残卒某,谨以九千七百四十三片寒铁,祭安西忠魂于长安龙首原:
呜呼!昔天宝十四载,渔阳鼙鼓惊霓裳,六军入关平叛逆,玉门关外悬孤城。
敦煌戍卒白发垂,龟兹战甲血痕深。
建中诏书绝碛西,贞元烽火黯流沙。
五十载孤悬日月,九千甲独守山河。
忆昔天宝末,少年仗剑出阳关,陌刀映雪照祁连。
岂料河湟陷蕃骑,陇右烟尘绝音书。
郭昕受命安西日,李元忠守北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