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气恼,快步走到沈若华的马车前,阴森森地道:“怎么,三夫人还要婢请了你下来吗?长公主可是在府里等着的。”
马车帘子撩开来,露出沈若华笑眯眯的脸来:“嬷嬷不是说,是长公主请了我来的么,既然是请自然是有请的样子,难道长公主府的规矩与别家不一样,请了宾客来却连迎也不迎的?”
于嬷嬷想不到这个没权没势的广平侯府三夫人竟然能言善辩,几句话让她脸面很是挂不住,原本忍不住就要当场发作,只是想着寿宁长公主还在府里等着见她,只得咬着牙道:“长公主命了婢前来相迎,就请三夫人随婢进府去吧。”
沈若华见好就收,扶着青梅的手下了马车来,与一脸担忧的夏嬷嬷和夭桃道:“你们就在马车上等着我吧,我去去就回。”
夏嬷嬷哪里放得下心,连忙道:“娘子,这……”
沈若华打断她的话,宽慰地笑了笑:“想来寿宁长公主只是有话要问问我,没什么要紧的,你们宽心就是了。”夏嬷嬷只得咽下那句话,眼巴巴地看着沈若华带着青梅跟着于嬷嬷进了寿宁长公主府。
寿宁长公主府里倒是富丽堂皇,摆设与外边瞧起来很是不一样,处处讲究样样精致,地上铺开大红织锦波斯地毡,案几上摆着的釉里红松竹梅春瓶,旁边还摆了架无暇羊脂玉如意,博古架上珐琅西洋钟还在滴滴答答地走动着,堂中挂着的是当朝名家杜子谦的《国色牡丹图》,样样都是金贵之物,无处不在彰显着主人的身份贵重和豪奢。
于嬷嬷扫了一眼沈若华,等着看她一脸惊叹的表情,但凡是来了公主府的人无一不为这样的气派惊叹,沈若华这么个娘家落了难的,又是嫁到了广平侯府那样的破落户里还能有什么眼界,她等着看沈若华那吃惊的模样。
只是叫她失望的是,沈若华神色动都不曾动过,平静地坐在位上,接过丫头送上来的茶,吃了一口放下了,望着于嬷嬷道:“怎么不见长公主,嬷嬷不是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