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这样的想法还是为了那个人,夕若烟的心忽然之间起了一层矛盾,一层迷雾,连她自己也无法解开。
明明是那人负她在先,是他先对不起她的,那她又何必为了他去多加考虑这些?
明明说了恨,却始终下不了这个心。
目光凝着夕若烟,见她失神,北冥祁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夕御医可有在听本王说话?”
略微沉了语气,北冥祁负手而立,心骤然起了一层怒气,却隐忍着没有表露。
想他身为北朝尊贵的祁王殿下,皇室宗亲,手掌有五十万兵马大权,连当今圣也要给薄面三分。今夜他纡尊降贵来这儿找她,却不料,这夕若烟竟是如此对他,与他谈话间还走神,当真是将他忽略得彻底。
向来心高气傲的祁王殿下,此刻却受到了此等待遇,心不觉有气。
夕若烟闻声回过神来,见那一张俊颜之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怒气,心知是自己走神惹怒了这位殿下,便也不再多想其他。
软下了语气,夕若烟主动请罪,“殿下恕罪,微臣只是见到这御湖,难免想起了今日的惊魂一刻,到现在也还心有余悸,故而未听到殿下所言,还望殿下海涵。”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祁王殿下固然脾气再怎么不好,可她也主动请了罪,想来应该也不会把她如何吧!
果然,听了夕若烟这般一说,北冥祁倒也真的是信了,也没有再气愤,却有一事觉得怪。
“本王看夕御医也不是什么不谨慎之人,这好端端的,又怎会掉入这御湖去?”
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夕若烟,北冥祁不再追究她失神一事,倒是对她落水的这件事情颇感兴趣。
略一犹豫,夕若烟莞尔一笑,淡然答道:“殿下慧眼如炬,只是微臣前几日被入宫的歹徒劫持受了伤,原想到这御湖边来走走,也好放松一下。却没想到,这受了伤的身子虽然好了大半,却也还是那么弱不禁风,只被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