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
已经整整五日过去了,夕若烟待在凤鸾殿一直闭门不出,成日不是翻阅往昔典籍查看,便是一个人望着凤求凰出神,却从来不曾碰过针线一下。
久而久之,连庆儿也是看不下去了,遂劝言道:“主子,皇只给了我们半个月的时间,如今已然过去了五日,主子是否……也该动一下针线了?”
整日陪伴在夕若烟的身边,别人兴许不了解情况,可是她却知道。
主子自入住凤鸾殿以来,凤求凰不知看了多少遍,可是却从不见主子有要去修复或者重来的意思。起初她还以为主子是在思虑如何尽力做到完美,可是整整五日过去了,她才惊觉,主子……兴许根本没打算修复凤求凰。
这样的想法惊得庆儿浑身一哆嗦,她不明白,主子既不愿意绣此图,又何苦揽下这苦活儿?
一个弄不好,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清澈的眸直直望向眼前只剩下一半残骸的绣图,面依稀可见凤凰的羽翎,却再不见凤与凰的相厮相守。
凝着主子这般,庆儿心下更是一急,然而刚要开口,却见夕若烟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庆儿既着急又无奈,一跺脚,便忿忿地跑了出去。
直至庆儿离开,夕若烟的目光,却由始至终未从那绣图之移开过。
清澈的瞳孔印着绣图残骸,望不尽的,是那绣图背后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丧于大火之下无辜的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无声的大殿复又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夕若烟以为是庆儿去又折返,还弄出这等响声,不由得轻皱了秀眉。
脚步声在殿内停下,久久不见庆儿开口,夕若烟心下怪,却在抬头看见面前那人之时,方才印证了自己心的猜测。
果真不是庆儿!
她到底还是禁不住流言来了。
殿内的萍妃,脸没了几天前被掌掴的指印,一身芙蓉金色广袖长衫,配以繁琐的百合髻,头珠钗翠环随着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