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冥风忙着朝政无瑕出宫,但派个人来慰问一声总是可以的吧。亏着这些天她还一直想着他,可人家却一点表示也没有,大概她一走,老早将她给抛在脑后了吧,真是气死她了。
明面夕若烟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庆儿伺候了她那么久,哪怕是一个微不可见的神色都能够洞悉几分。心大概猜到是这两天府没有宫里的消息传来,主子这是在生气呢,当下便悻悻地缩回了身子,聪明的不去搭话找不痛快。
夕若烟心自是烦闷得厉害,但这等抱怨的话要是对着庆儿说出来,她也太没面子了,余光瞥一眼身后安静不语的庆儿,不耐的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休息吧,晚也不必来值夜,这里的东西,明天一早再使人来收拾。”
庆儿放下帕子起身,却身退了出去。
这厢庆儿刚一走,外间一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夕若烟便忍不住狠狠地一拳头拍打在水面,瞬间溅起了不少的水花,口也在喃喃的骂着什么,细细一听,不难听出尽是责怪生气北冥风的言词。
忽听窗棂处传来一声响,夕若烟猛地一激灵,迅速将身子缩在水,打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地看着被纱帘隔了一层的外间,“谁?是谁在外面?”
庆儿刚退出去,所以一定不会是她,若是祁府的人,听见她的问话一定会回答,可显然来人不是。更何况,哪个正常人会在半夜三更的擅闯女子的闺房,还从窗外而入?
若非贼人,也定然是居心不良。
方才的小情绪早已夕若烟被抛诸在了脑后,此刻她只怪自己太过大意,又遣退了留守在渡月轩值夜的侍女与庆儿,眼下,她只能够靠自己了。
夕若烟睁着一双盈盈水眸望向那隔却了里外间的一层清帐纱幔,聚精会神留意外面情况的同时,却还不忘探手去拿整齐搁置在一旁的干净衣服。一截玉臂伸出浴桶外,白皙的肌肤满是来不及擦拭的水珠,窗外夜风一吹,竟是冷得她忍不住一阵寒颤。顾不得太多,夕若烟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