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谢将军。”庆儿站直了身子,微微垂着头,道:“自古以来,女子若有心悦之人,便会亲手缝制荷包相赠,以明心迹。九公主自来身子不好,却曾熬夜绣制荷包,此心此情早已相告。”
闻言,秦桦惊怔,垂下的右手竟在不觉间抚腰间的荷包。
庆儿抬头,拿眼去瞧秦桦神色,见其并未动怒,这才壮了胆子,接着道:“国公府四姑娘素来才名在外,与将军本是金童玉女,更是门当户对,实为天赐良缘。奴婢大胆,倘若将军一心只钟情于四姑娘而非九公主,还请将军念在多年的情分,在九公主身子尚未大好之前,请将此事隐瞒,也好全了公主一番痴心不伤,更勿因此事而大伤身子。”
秦桦一怔,心头某处仿似被东西重重一击,隐隐作痛。
他定定凝着庆儿,那目光仿似利刃,直直将庆儿看得心底发慌。
顷刻,他方道:“这话,可是你主子让你说的。”
庆儿摇头:“此话并非是主子授意,而是奴婢自己要说的。只因九公主自来都待宫人极好,不论是宫婢还是奴才,公主都从不疾言厉色,仗势身份。同是女人,奴婢只是心疼公主,不忍她伤身之余,再添伤情罢了。”
庆儿由心而论,一时间竟心疼起那位娇柔的公主来。若是她知晓自己倾心爱慕了多年的秦大哥如今已心属他人,她,不知该会是如何的伤心难过。
“将军……”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自有主张。”秦桦断然转身,也不论身后庆儿投来何样目光,乱了心的他,此刻只想离开此处,别的,他已无力再想。
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独独紧握着腰间的那枚荷包却是久久不松。
是夜,天空飘起了细雨绵绵,街旁两道的商家小贩已尽数撤去,唯凤凰街的酒肆还一一开放,似在为那些个无家可归的人留了一处落脚之地。
“小二,再一壶酒。”
秦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