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掩去眸那异样的情绪,待再次睁眼时,眸已多了一分威严,少了一分柔和:“诸位爱卿可还有奏?”众人默言,他又道:“既无奏,那便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众人齐齐告礼,相继退了出去。
秦桦有意走在后头,待众人散去,他复又折回:“为什么?”
这问的自然是北冥风无疑。
为什么突然对若烟如此狠心?为什么在明知此案疑点重重的情况之下还要草草断案?为什么……明知此番玄翊回京是另有所图,却还要无动于衷?
一切的为什么似团团迷雾困惑心头,方才殿诸人皆在他不好开口详问,可如今人已四下散去,他却不得不问。
清晰可闻地叹息声在殿响起,北冥风缓缓转过身来,不似方才的威严毕露,此刻,却隐隐显出几分疲惫来。
秦桦当即便有所觉察,只略加思索,便什么都明白了:“你刚才之所以严惩,其实是在保护她?”
他深知阿风对若烟的情意,自然该想到这其另有蹊跷,却一时未察,还险些误会了他。
“是因为玄翊?”
他又问,心的疑虑渐渐解开。
北冥风重重点头,缓缓踱步而来:“那日夜里,玄翊深夜入宫,提醒朕不要忘了当初对他的承诺,还让朕一定要阻止烟儿插手此事,否则,他将会对烟儿下手。”
外人看来的软禁,实则却是变相的保护。烟儿或许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会怨他,怪他,甚至是恨他,但只要她能够平安无虞,这又有何妨?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烟儿竟然会执意至此。在明知此案已经大白,真凶都已落的情况之下,她却仍然还要对此事深究到底,将她禁足又施以杖刑,不过是只盼她能够置身事外,仅此而已。
北冥风话语间已经挑明,秦桦后知后觉,不禁大骇:“他和若烟也算是有同门之谊,他又向来待她不错,到底是因为什么,竟然能够让玄翊对若烟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