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微微一斜,里头的琼浆洋洋洒洒落在了锦袍,瞬时便湿了一片。
云烈忙放下了杯子,慌乱的用手拂去未及沁入的水珠,一只玉白纤长的手却伸了过来。他愣愣抬头,夕若烟只浅浅一笑,示意他接过手的锦帕。
云烈怔怔,半晌才伸了手将锦帕接过,久久错不开目光。
庆儿掩口略咳了一咳,云烈霎时间回了神,忙低头错开目光,顿了顿,到底是没有用那锦帕去擦拭沾湿的袍子。
紧了紧手的锦帕,云烈只胡乱拭了拭袍子,再双手将锦帕还:“多谢!”
声音浅浅,远没有从前的轻浮。
庆儿前接过,仔细收好。
此时台正演一出《西厢记》,虽是常见的,但放眼瞧去人人皆是看得认真。尤其那些个官家小姐,待看得情深之时几乎嘤嘤落泪,夕若烟瞧了只但笑不语,浅浅抿了口茶水,再无其他。
云烈心神一直便不在戏台之,留意了一番,似见夕若烟也无心观戏,便瞧了眼四下,见无人留意这边,又趁着鼓乐响起往着一旁挪了一挪,略略压低了声音道:“看你似乎无心观戏啊!”
“不过是些讲烂了的话本子,无趣亦无新意,不看也罢。”浅浅抿了口茶水,夕若烟着手帕拭了拭,视线落在戏台,倒实在看不出有多么的专心。
云烈咽了咽唾沫,心踌躇再三,半晌才鼓起勇气问了句:“许久不见,你过得可还好?”
夕若烟身子一僵,随即泰然转身,距分开数月后第一次迎面直对,她微微一笑:“挺好,你呢?”
“我……”
一如既往帮着父王处理朝政,闲时带着亲卫去山狩猎,近日匈奴滋扰,他又布兵守城……似乎,只是为了南诏而活。
“也好。”半晌,他只淡淡回了这么一句。
夕若烟含笑点头,算是明了,转而目光又回了戏台子。
一别数月,云烈迫不及待想着重逢后的场面,他以为他们是朋友,数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