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是司马家,那也只是陛下您的臣民而已,”张仲瀚后背的冷汗已经侵湿了内衫,他拱手垂腰而立,“陛下,天下姓晋不姓司马,也不姓李。”
晋鞅闻言轻笑出声,只是这声笑听在张仲瀚耳中,格外的让人敬畏。
“世人常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室,”晋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在风中摇曳的树枝,“朕这个流水的皇帝,哪及司马家与李家之威仪?”
“陛下,”张仲瀚满头大汗,可是此时他也顾不上去擦,看着站在窗前的帝王,他咬了咬牙,掀起外袍跪了下去:“陛下,在微臣眼中,世间只有陛下,再无司马与李家。”
晋鞅回头,看着额头抵地恭恭敬敬跪着的张仲瀚,走上前亲手扶起他道:“朕相信张相的忠诚。”
“谢陛下的信任。”张仲瀚觉得扶着自己的那只手重于千斤,但是在这个瞬间,他往日那摇摆不定的心,终于下了决定。
学得文与武,货与帝王家。他这个寒门出身的丞相,整日被司马家与李家二系挤压的出不了头,不如忠诚于皇上,推翻司马家与李家,成为真真正正的丞相。
现在陛下对魏亭不满,何尝不是对司马氏与李氏二族的不满。这天底下,哪会有愿意让臣子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帝王。
“宣朕旨意,传青北州节度使魏亭,青北州守备军将军赵进回京述职。”晋鞅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让他们即可回京,不得拖延。”
“是。”张仲瀚心里清楚,陛下这是要对司马家动手了。
紫宸殿中,顾如玖正在翻开殿中省呈报上来,关于各宫用度的报表。除了康泉宫的报表被她打回给殿中省外,其他各宫详细情况,她全部都看了。
看完先帝在时各宫妃嫔的用度,顾如玖在心里摇头,若是大丰历代皇帝都如先帝这般,只怕大丰早就亡国了。
“这魏太妃当年圣宠正浓之时,吃穿用度竟比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