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2 / 6)

软刺 唐酒卿 4154 字 5个月前

对秦纵挥手,说:“下次还要来,爷爷陪你玩。”

秦纵点头,阮胜利的身影就退了出去。阮肆顶着草帽,从车窗探出头去,对阮胜利挥手道,“爷爷!周末我再回来!”

阮胜利抬手晃了晃草帽,算是知道了的意思。阮肆却不坐下,还是趴在窗口,有些舍不得。阳光穿过柏树林,飞掠在阮肆的脸上。他按着草帽,黄昏的风吹鼓t恤。他眼里明亮,直到车转过林道,看不见阮胜利背手的身形,才坐下身。

秦纵觉得阮肆需要安慰,于是偏头望着他。阮肆对秦纵做了个鬼脸,道:“哭包,再见啦。”

马上要开学,秦纵和他不是一个学校,上学时是几乎见不着面的。并且阮肆一开学就要升四年级,秦纵要低一届。

“好好养它。”阮肆撑身凑近秦纵抱着的水杯,隔着玻璃看河蚌,说:“爷爷说它长大了会磨珍珠,寒假记得带它来玩。”话出口他又想起这一个星期里秦纵的遭遇,抓了把后脑,说:“冬天我就不欺负你了。”

秦纵垂头看河蚌,又抬头看他,说:“可是冬天要练琴。”

阮肆“哦”一声,两个人相顾无言,半响后他默默地握住秦纵的手,“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

前边一直侧耳倾听的阮城:“……”

路上秦纵睡着了,水杯半靠,小河蚌在玻璃之间轻晃,一直紧闭着壳。路灯渐渐繁多,楼屋逐渐密集。阮肆靠在后背椅上也昏昏欲睡,但他强打起精神,因为路口熟悉,要回家了。

阮城还要送秦纵,到了小区就让阮肆先上楼。阮肆背上书包,开门要跳下去的时候又回了头,推了推秦纵。

“秦纵,我到家了,拜拜?”

秦纵揉着眼爬起身,拉住他书包带,愣了片刻,才松手道:“……软软拜拜。”

“喊哥!”阮肆跳下车,冲秦纵挥挥手。

秦纵没回话,阮城发动车,他就趴在车后窗看。他一直望,望的阮肆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