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变成长着独立的骨头,却始终没有明确的方向,眼里只能是漫不经心的男孩。没所谓就不在乎,不在乎即不会难过。如果从头到尾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不奢望父母之中任何一个会回来,那么他就不会因为期待而雀跃,不会因为失望而落寞。
秦跃没再提考军校的事情,到了军大院爷爷也没提。秦纵陪老人家吃了饭,又在院子里坐着练了会儿字。
秦卫国看着他练,点头道,“这字还成。”又想起什么,笑道,“比肆儿的靠谱。”
“他那是狂野风,一般人收不住。”秦纵垂眸盯在纸上。
头顶的槐花早已谢了,垂叶簌簌地在风中摩擦,掉下来几片干叶落在纸上。秦卫国捻了一片在指尖,茶香袅袅,四下没人。
“你爸爸说了吗?”秦卫国说,“老大不小,也不像话,这事怎么能不给你透个音,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
“我爸,”秦纵收了最后一笔,“有自己打算吧。这事讲不讲都行,左右也挨不着。我们住得远,他就是生个足球队,我也碰不上。”
“说什么足球队。”秦卫国皱眉,“现在国家开放政策,他能再有一个都不错了,不然这事我也不答应。”
“他都四十多的人了,想有个完整的家庭,也挺好。”秦纵搁了笔,“我妈虽然不再想着结婚的事儿,对象还是有的。两个人都好,您这不也省心吗。”
“你爸妈都好了,”秦卫国问,“你往哪儿去呢?”
“这不是,”秦纵笑,“就到爷爷这儿来了吗。”
爷孙俩相视而笑,秦卫国拿了他刚才的笔,叹道,“好,还有爷爷呢。肆儿明年考试有方向没有啊?”
“有了,”秦纵说,“他主意定得早。”
“也行,好孩子,让他没事就来我这儿转转,多少年了还怕我。”秦卫国没问阮肆要往哪儿去,而是问秦纵,“那你要跟他往一块考吗?你俩从小长大,形影不离的。”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