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热血沸腾,忍不住去想——也许我能超越,或许我能并肩。”
“微妙。”沈修略点评,然后道,“不过很巧,这种疑似自负的心理我也常常感受到。与你的‘某些人’不同,我只想超越‘某个人’。”
“我一直在怦怦跳。”阮肆拍了拍胸口,“非常刺激的感觉。”
沈修沉默几秒钟,“怦怦跳……你不会爱上老头了吧?”
阮肆:“……”
“你的笔很有意思。”沈修话锋一转,“和你这个人呈现出的感觉非常不同……不,倒不如说是格格不入。当初在给你发邮件之前,我们一直幻想择席是什么样的人,但见到你却截然不同,打破了所有猜测。”沈修退后几步,目光审视着阮肆,“我选择择席来做这个片子,是因为你的笔曾经带给我静如止水的踏实感,与我摸着新疆土地一样的触感。但后来文案不断地诞生,你的风格逐步变化,似乎不再是旁观的冷静笔触,而是浓烈地投入在西北长风之中,就仿佛是烧酒,味道强硬地控制着呼吸。”
“噢。”阮肆头一回被人当面审视,他有点摸不清沈修的意思。
沈修立在原地没靠近,继续道,“相比最初的风格,如今的风格更贴合这部片子。新疆这片土地从来都不只是一种色调,多民族使得它浓艳缤纷,色泽亮丽。你有时候常常会陷在笔下的情绪里,因为深陷其中,所以爆发强烈,感情夹杂在文字中扑面而来,感染力非常强。”
“谢谢。”阮肆继续往前边走,慢慢上了坡,就能看见一望无垠的连绵。
“你会对陈老有狭路相逢的念头,不仅因为比赛撞见,还因为你风格渐成,就差一个机会突破,而陈老让你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如果今天我们面对的是冷硬风的徐老,你就不会这么怦怦跳了。”沈修踩上坡顶,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他说,“这是个机会。过去四年你都在自我世界里探寻自己,你太缺少正面对手的苦战了。阮肆,你如今就像是宝剑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