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他拉紧外套,固执地说,“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纹身和刚寸头,清醒了再讲话。”
陈麟听了会儿忙音,昏昏沉沉。屏幕又亮了,他反应迟钝的点开,“我是陈麟。”
那头人顿了顿,“怎么醉成了这样。”
“嗯。”陈麟勉强打起精神,撑床头靠着,“你有什么事就说。”
“问问你在不在家。”苏伯喻说,“来上海投奔你。”
“不在,不收。”陈麟直接挂了电话。
苏伯喻这个人很烦。
话总是讲得暧昧,从来不肯轻易坦言。陈麟跟他认识很久,被他教得弹了一手好吉他,可是还是那么讨厌他。
第二天陈麟还没醒,门铃就响了。他以为是送牛奶的,于是套着套头衫就穿着短裤乱炸着头发开了门。
“卧槽。”陈麟睡眼惺忪地皱起眉。
苏伯喻微笑着打招呼,然后就想登堂入室。陈麟堵在门口,苏伯喻就堵着他。
“怎么了?”苏伯喻说,“几个月没见这么想我,拥抱可以有,需要我摆什么姿势?”
“抱团滚蛋的姿势。”陈麟沉声说。
“教育真是件任重道远的事情。”苏伯喻潇洒地靠在门框,“我好歹还占一点师生情分,这么讲话实在令人寒心。收留一下吧陈同学,看在吉他的面子上?”
陈麟冷酷无情,“不收。”
“难道要我一把年纪撒娇卖萌吗?”苏伯喻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就开始了。”
陈麟:“……就收一天!”
他住的地方不大,一室一厅。客厅铺了地毯,只有一个小沙发,但地方要比他在出租屋那会儿收拾得干净。陈麟总觉得从苏伯喻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属于他自己的气息就被攻陷了。
就是这种感觉让他更加不爽。
苏伯喻显然是有事而来,住在了陈麟的沙发里,每天都要出门,一出就是一天。陈麟周末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他的衬衫,混杂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