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足饭饱,又忙碌了一整天,皇帝难免生出慵懒之态,懒懒地说:“你去吧,朕去了那些鱼又要活蹦乱跳,把你的裙子都溅湿。”
珉儿拉着他,不管不顾地往水榭台走,却见那里已经摆了筝,摆了靠椅软垫,和香烟袅袅的香炉,珉儿道:“喂了鱼,皇上就歇会儿,我弹琴给您听。”
项晔却往靠椅上一坐,指了指湖水:“朕看着你就好。”
珉儿示意奉来鱼食的宫人退下,索性也在筝前坐下,十指轻盈地拂过琴弦,便有天籁之音,从太液池上悠悠扬扬。
“难得清闲,脑袋也松了,可日日这样清闲,一定又要嫌闷了,人呐……”项晔慵懒地说,“回想起来,在纪州时,朕那会儿也嫌太忙不能陪伴若瑶,可比起现在来,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忙,可要是像纪州那样的日子,朕就不安生了,要担心会不会有国家向着边境磨刀霍霍,会不会有叛逆者,心怀不轨。纵然天下太平,内心也不得安生。”
珉儿不语,兀自弹琴,她的心那么静,琴音里听不出半点杂念,一曲终了,皇帝的情绪也平复了些,没再继续念叨那些话,或许是说出来了,心情就好了。
这时候,珉儿才问:“边境出事了吗?”
项晔摇头:“眼下无事,不过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而做这些事,难有成就感,反而会生出空忙一场的挫败,莫说大臣们不愿做无功的事,朕也会不耐烦的,痛痛快快地打仗多好。”
珉儿只是听着,偶尔问两句,没有出主意,也不追问皇帝到底怎么打算,她只是想给皇帝一个发泄的出口,让他明白自己愿意听任何事。自然项晔对着珉儿讲,和对其他人完全不同,过去几年里,他也曾试图和淑妃交流,可是淑妃总是一脸谨慎和紧张,听不懂也不喜欢听。事实上皇帝并不需要女人来为自己解决这些事,他只想有一个能倾诉的人,珉儿,满足了他所有的需求。
不过皇帝的忧愁,还是给珉儿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