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细问,只是见公主胸有成竹,自己也跟着乐。且说她这些日子在玉明宫里颐指气使,实在痛快极了,想想过去在梁国皇廷,她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宫女,时不时还要跟着被皇后折腾的公主罚跪挨打,果然来了大齐好,而她一瞬之间就膨胀了野心,让若公主将来能站到更高处,她就更了不得了。
梁若君见海珠眼中精光闪闪,心里就不安,从前也没觉得海珠是这样的人,感慨橘生淮南,却不知这大齐的水土是好是歹,梁若君一时也分不清。
送往纪州的信函,一来一回,且费了半月有余,秦文月被困在那座小宅子里,虽有帝王家送来的金银玉器堆满屋子,都是她将带去赞西的嫁妆,可是命运突然走上了这条路,秦文月日日夜夜睡不着,奈何插翅难飞,她若想做困兽之斗,之后的送亲喜宴,便是最后的机会。
六月初,纪州王府送来消息,说是纪州今年夏天一反常态,酷热大旱,秦庄要为百姓挖渠引水,忙得不亦乐乎,实在丢不下受苦的百姓,也不能让北方的毛子趁虚而入,便恳请皇帝代为妥善小妹的婚事,也在纪州遥拜皇帝,感激赐婚之恩。
秦文月失望之极,不知哥哥是丢下她不管了,还是想等她去赞西后另做打算。
六月中旬,盯着炎炎烈日,秦文月打扮精致,被宫人们送入皇城参加自己的“喜宴”,皇帝钦点了送亲使臣,秦文月虽非皇家公主,也是赫赫扬扬安排了隆重的送亲队伍,会将她一路送往赞西。
秦文月此刻已盘起了高髻,为她的细长眼眉更添风韵,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留下了,宴席中,目光时不时落在那娴静婉约的梁贵妃身上,这位公主看起来并没什么了不得,她真的行吗?
“皇上,陈太医说,我恐怕会早产。”台上敲锣打鼓,坐在皇帝身边的珉儿忽然说出这句话。
项晔唬得面色一震,只当是天大的事:“为什么?”
珉儿却道:“皇上只管看戏,我们假装说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