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母后若是拿出些体己,哪怕只够给将士们一人一口酒喝,也是您的心意了。”
太后这便高兴了:“好好好,莫说一口酒,一人一坛也不是难事,这事儿你替我张罗,要多少银子,管林嬷嬷去拿就是了。”
珉儿笑道:“皇上回来若知道臣妾算计您的体己,一定要生气了。”
太后乐呵呵地说:“他能回来生我的气,我才高兴呢,他一出门打仗我就提心吊胆,赶紧回来才好。”
那之后珉儿和淑贵妃一同退出了长寿宫,淑贵妃没忍住,向珉儿道:“庆功的事,原是该等皇上回来定夺,也只有冲锋陷阵的将士们才有资格喝庆功酒。如今将士们还在前线没退下来,我们倒在后头悠哉悠哉庆贺起来,皇上必然也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更怕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珉儿和气地说:“所以才对太后说,要继续等消息,你先预备起来,就算回头留着给皇上用来庆功也好,说不定中秋时皇上就回来了呢?太后的脾气你知道,一下子回绝她,她且要闷上几天,你我才不消停的。这事儿我赞成你的看法,你忙你的,我来敷衍太后,是否摆宴庆贺,等等再说。”
淑贵妃想了想,见皇后这话说得如此周全,她也不好再指摘什么,原以为皇后是故意和自己唱反调,没想到她还替自己考虑了,一时反而觉得尴尬,讪讪一笑答应下,没再提。
她们彼此分开,各自回宫,珉儿才走到太液池边,宣政殿的宫人便匆匆赶来,说是纪州王秦庄求见。珉儿计算着日子,他们前几天才见过一次,这几个月来,秦庄隔几天就会来觐见皇后禀告城外驻军的情况,比起那些总是敷衍珉儿的大臣要尊敬得多,面上看着,秦庄真是再忠厚不过的人。
如今珉儿已经习惯在清明阁见大臣,但她只在偏殿升座,众人见皇后处处小心滴水不漏,一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而秦庄更是在一次次接触中,明白了他那心思狡猾城府且深的妹妹为什么会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