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双手握刀锤在身前的地面上。他低着头,整个胸腔亦在剧烈的起伏,需求着氧气,甚至来不及将更多涌出的鲜血吐向远处。
吞云额上的青筋滚动,但缓缓地恢复了站立。
他的声音,仍如雷动。
“本座年轻时有奇遇,得西域阴阳双修之法,小儿无知,岂懂玄妙?你今日无礼,便得有所教训……”
他的说话间,宁忌换了几口气,终于噗的一声将口中剩余的鲜血吐到一边的地上:“妈的……贪刀了……”
他少年心性,早两年从战场上下来,本已习惯了战场上能保全自己的打法,但行走江湖这么些时日,终究也有轻狂的一面,方才和尚拽着桌子劈头盖脸的砸来,本可躲避,但他感到和尚损了元气,机会大好,遂发了凶性。
这全力一刀下来,固然将整张圆桌劈开,威风凛凛,但也导致他力气几乎去尽,再难换招。若非家中打的底子,方才那一拳之下,恐怕就已重伤。
此时那和尚缓缓前行,还在说话:“……那本座想,不妨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你这姘头。”
“……姘头?”
宁忌坐在地上,望向床上的方瑞桃,之后在和尚的目光中,才转头望向旁边抱着头的鹌鹑。
“——姘头?她?”
“呜呜……”小蝶眼泪汪汪地看过来。
宁忌已用力站了起来。
“她是个男的!你个老秃驴!你看她的胸!她是男扮女装——”
“呜呃……”
地上少女的哭声噎住了。
前方,吞云的目光变幻,却笑:“年少慕艾的时候,本座也有过,以你的年纪,若非对她有好感,何必总是与她吵架斗嘴,你瞒得过别人,却……”
“哈,你这秃驴瞎了,一对狗眼不要也罢——”
“却瞒不过本座……看看你急了——”
刀光划过空间,折转横劈迅如闪电,吞云的袈裟展开来,刷的甚至将地面上夯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