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渊火气又上。
兄弟归兄弟。可兄弟也好脸不是?就像那些总说孩子不争气的爹娘,若是孩子光宗耀祖,口中说没什么,骄傲的和斗鸡一样谁又看不到?
夏侯渊若有高过他曹洪一头的机会,岂会错过?
想到这里,曹洪虽对单飞怒气不减。但想在商言商,眼下是和郭嘉交道,就算还价也是正常,咬牙切齿道:“煤矿黑山军占五成收益,老夫占五成,今日敲定。郭嘉,你莫要再使花招,不然你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郭嘉出了曹洪军帐的时候,挥一挥衣袖,倒没带走一片云彩,不过摸了下脖子,感觉老命差点留下。
举目望去,郭嘉目光微闪,缓步走到壕沟之旁,见张飞燕忧虑的神色,郭嘉笑道:“曹洪将军答应将收益减到五成,和黑山军对半分配。”
张飞燕又惊又喜。
他见单飞坐那儿为难的样子,虽不明白单飞的意思,但如何看不出单飞和曹洪之间,并没有郭嘉说的那么亲密无间?
他准备实在不行,先接受曹洪苛刻的条件,毕竟黑山军还要活下去,没想到郭嘉竟将黑山军收益提高了三成,对张飞燕来说已是意外收获,如何会不喜形于色。
“麻烦飞燕兄和兄弟们说说了。”
见张飞燕如飞离去,郭嘉看了眼立在单飞身后不远的晨雨,缓缓走到单飞身边坐下来,抬头看向天上的新月。
新月如钩,缓缓的攀上远方邺城的墙头,撒下清辉冷漠,照城下旌旗萧索,照城上守军哀愁。
“其实曹洪将军人不错。”郭嘉叹口气道,见单飞仍旧沉默,郭嘉道:“我听说……曹宁儿知道你死在邙山的时候,消瘦了很多。哪个爹娘看到儿女如此,都会心痛,也会对……”
他没说下去,说的声音不算大。但在这宁静的夜色中,想必晨雨也能听得见。
“我一直当大小姐只是个朋友。”单飞道:“我知道她人好、心好……不过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