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伺候更衣,她一次也没有去过,她日日睡不好,晨间压根起不来,只要提早起来,常常头晕目眩,一天都无精打采。
见到那个人,自己又要装出另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来。
梦里的那个看不清的人影又动不动在她眼前晃悠,可等她睁开眼才发现怎么也记不清,记忆像是缺失了一块,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巨大的恐惧感仿佛要将她瞬间吞没,每当这时,她就一直枯坐着不说话,知道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气声,她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顾玄风不会知道的是,她是多么讨厌写字。
沈子卿之前就教过她很多遍,她不愿意去学,沈子卿就逼着她写,他越逼,她就越不想写,沈子卿气得厉害,霜月由此也讨厌上了习字。
子卿哥哥虽大部分是极好的,可是一执拗起来,霜月也怕的厉害。
连霜月自己也纳闷,自己怎么在数十日将顾玄风的一手好字学会了七八分。
这一日顾玄风回来得比平时早。霜月依旧是借着送药的功夫过去他书房习字。
霜月练了还不过片刻,就听到陈兴在外面扣门,“公子,正辉堂那边的钱嬷嬷过来了请公子过去。”
霜月听到钱嬷嬷三个字,脑中的弦马上绷紧住了,下意识地看了看顾玄风。
那人神色微动,冲外面的陈兴道:“告诉人,我这就过来。”
霜月在一旁着急的问,“公子你过去了,我怎么办?”
顾玄风安慰道,“是母亲找我有些事,你先待着不要走,等我回来。”
霜月点点头,顾玄风望着她,眼中不舍,轻轻地凑过来在她额际上亲了一下,“等我。”
那人说着将书房门从里面拉开了,又小心翼翼的关了起来。
顾玄风一走。
书房里就只剩霜月一个人。
霜月立马将笔放了下来,捶了捶腰,在案桌前的椅子上放松地坐了下来,目光注视着这桌上放置的一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