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劳烦中书大人费心了,牧某的人牧某自己找,不论天涯海角牧某也会将人找到。”
牧凌云和顾玄风深深对视了一眼。
“牧大人这样又是何苦呢?”顾玄风随口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牧凌云富有深意地望向顾玄风,“苦的不是我,而是顾大人。”
“哦?”顾玄风脚步一顿,面色冷凝地回过头望着牧凌云。
“有些事,顾大人只看见了冰山一角,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越陷越深,良禽择木的道理我早就和顾大人说过,顾大人就是执拗不听,我也是无计可施。”
顾玄风心头一震,若无其事地看着面前的人,面前的人眼尾细长,眼神柔和,志得意满的笑意中透着森森的寒意。
直觉告诉他一种看不见的危险在逐渐靠近,可是自己看不清,这种感觉让人后怕。
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再无人说话,就这样无声地走过漫长的甬道出了宫门。
上了马车,顾玄风没有直接回府,对着前面等候的陈兴道:“马上去山斋。”
陈兴不解,还是挥鞭打马照做了。
一声长长的嘶鸣,马儿向前疾驰而去。
“公子,你坐好了!”
外面的风儿呼呼而过,吹得掀起了车帘,吹得顾玄风喉咙干痒,又咳嗽起来。
牧凌云今日之言让人深思,冰山一角?越陷越深?他是指什么?顾玄风看不清。
远世斋是云逸先生卢元义之前的住处,也是顾玄风和卢元义幼时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在城郊二里地的一个山边,卢元义临走之前将山斋交给了顾玄风所管。
因而,顾玄风对此处山斋有不一样的感情,因山斋位置特殊,地下有泉眼,冬季气温舒适,对他的咳疾大有裨益,所以每逢冬至边上他就过来住上近两个月之久,等来年回暖他再回府。
出了城门,顾玄风掀开车帘去看。
时值深秋,一排排金黄的白桦树层层铺染,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