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会是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霜月心里没谱,问出口。
她期待着他说些什么。
顾玄风只是不屑一顾地看了面前人一眼,很快便拂袖离开了。
一个女子,空有美貌,没有依仗,不管置身何处都没有好下场。
可惜,这个道理,她不懂。此前,他尚有几分看得起她,一心想收她为通房,而她满心不愿,现在,他便让她看看,这世道之黑暗,人心之险恶。
霜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出了门,一颗心仿佛掉进了冰窖,已经忘记拉过被褥来取暖,她的身子凉透了,冻得快僵硬。
无关紧要了,明日她就要卖进来,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
他不想她轻易死了,是故意折磨她,一定是的。
夜慢慢深了,花月坊里面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霜月一夜未眠,这一夜异常煎熬,她就这样睁着眼看着烛台的烛火出神,直到所有的全部燃尽熄灭,屋子里一团暗黑为止,暗了一会,又渐渐泛起光亮,应该是走廊中的灯火映照了进来。
子时,她出去如厕,才发现外面的确有人守着,是个丫头,那丫头看她披头撒发穿着个亵衣,好似有些小小的惊讶。
她住的屋子在花月坊的二楼,刚好是东面的一角,算是上等的房间,在楼梯的正中间,想来应该是顾玄风早早交代了,才有这样的屋子。
如厕也有人从头到尾跟着,回来时,那丫头见她屋子里没了烛火,又拿来了蜡烛安上。
次日一早,美娘就带人过来给她穿衣梳头,美娘满脸愁容,见她不盖被子枯坐在床上,十分意外。
“你昨晚不会一夜未睡吧?”美娘惊讶问,说完不等霜月回答又叹了一声,言语中有几分伤感,“看来这都是命!”
美娘又问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位贵人将她卖了进来。
霜月茫然地点点头。
丫头们给她洗漱好,给她穿好衣裳,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