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喊道。
顾玄风勒马下身,由着陈兴将马系在一旁的粗树干上。
面前是一倒塌了一半的破旧道馆,牌匾周围结了数张蛛网,依稀能见着漆金的“清风观”三个大字。
“公子,就在里面了。”
陈兴系好了马,又来接过顾玄风脱下的蓑衣斗笠。
顾玄风还没进门,已经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侠士,你行行好!小人是修道之人,你当着上清大帝的面,这样舞刀弄枪的着实不妥啊!”
那郭洪益此时正被方岱的一把长刀架在脖子上不得动弹,着急地劝人放下手中的刀。
屋里的两人见门外有动静,皆朝门边抬眸看去。
郭洪益见门口站着的是位身穿黑衣,长身玉立、仪表堂堂的贵气公子,知道是自己想见的人无疑了,立马哀嚎道:“哎呀!我的脖子要流血了!”
顾玄风观那道观正中间的确供奉着是手持如意的灵宝天尊。
“臭道士,见着我家公子来了还敢装模作样?”方岱冲人喊道,说着差点动脚踢人。
郭洪益吓得抱住身子。
“方岱!”顾玄风制止住。
方岱闻声立马收住脚。
陈兴将蓑衣斗笠放好在门口,也一道进来了,指着郭洪益,“公子!正是此人!”
顾玄风淡淡地瞥了一眼人,他听说是灵泽真人的弟子,以为是个打扮得体,正经修道的道士,见人身形消瘦,精神不济,衣裳凌乱,有些置疑地问,“你果真是灵泽真人的弟子?”
郭洪益缩在一侧,点点头,“正是!”
“你如何识得我?”顾玄风俯身上前问,他身量高,又是一身黑色衣裳,浑身是无处可藏的凌厉气势。
郭洪益看了看顾玄风又垂眼看了看脖上的长刀。
顾玄风立马会意,“方岱!把刀放下!”
方岱不情不愿地照做了。
“顾大人声名远播,名声在外,无人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