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纤长的眼睫黑漆漆一片,让人看不清他眸中情绪。
他的身上还带着屋外的料峭寒意。
霜月本来昨天夜里就没怎么睡,早就困得厉害。
白日里她开窗去看,没有下雪,倒是化起了雪,到处都是湿哒哒一片。
她想着外面的雪,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公子,屋外的雪是不是都已经化了?”
“都化了!”他没有情绪地答道。
“公子这么晚过来时有什么事?”
“来看看你!”他轻声答道,他的声音温润,不带任何往日里的锋芒。
霜月微微发愣,看他手上握着昨日一模一样的瓷瓶,对了,原来是背上的伤还没有上药。
可上药这种话他明明可以交给那芝儿。
“将衣裳脱了!”他缓缓道。
他不去解释为何这么做,只说该怎么做。
霜月的小脸已经泛起了红晕,想着昨日他不曾有孟浪之举,今日里也应该不会有。
她依旧拉过被褥,轻柔地褪下肩头的里衣。
他于床边坐下,霜月一颗心一下一下地跳着,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气息不稳。
烛火轻摇,气氛开始微妙起来。
他的手指轻柔,像是生怕将她弄疼似的。
很快涂完了,霜月如释重负地拉上衣裳,天气太冷了,她早就冷极了。
他涂完背,又给她涂手心,他将她的手心摊开,细细地涂着,那伤药涂在手心亦是凉凉的。
待一切结束了,霜月见他依旧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不免有几分不安。
他面部沉静,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说什么。
“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事?”霜月小心翼翼地问。
“可还记得昨天白日里我同你说的话?”
经他这样一提醒,她才回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
霜月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那人探过身子,轻轻地挑过她耳鬂的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