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不省,时不时地还发出几句呓语。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担架是乘船用的竹篙和渔网上的绳子编织做成的。
冯晔在其额头一摸,烫手的很。
这是发高烧了。
“阿灿,帮忙把婶子抬到船上去,得赶紧回码头找船送到镇上医院去。”
阿灿有样学样,也在额头上试了一下:“这么烫。”
“人都烧糊涂了,怎么能不烫。”
三人抬着担架原路返回。
礁石区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滑溜得很,一个人走都得小心,更何况抬着一个人。
在费了好一会儿功夫之后,才回到船上。
解开缆绳,冯晔操起橹桨,顶在礁石上,把船退了出去,随即橹桨划动。
陈福生一屁股坐在了船上,一脸感激地道:“阿晔,阿灿,谢谢,谢谢你们。”
“福生叔,到底怎么了,你的船怎么会搁浅了?”
阿灿一脸好奇地看着陈福生。
冯晔也挺好奇的,在海面上漂的渔民对经常捕鱼海域上的孤岛、暗礁等位置应该了如指掌,就算是浪大也不应该掌握不了方向,怎么就会搁浅在孤岛上了呢?
“我悔啊,我就不该出海,我怎么就这么贪心,不听劝呢,还差点就把我和老婆的命搭上了……”
陈福生一脸懊恼地甩了自己两巴掌,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陈福生夫妇俩也是红眼病犯了,瞅着在海边都能捡到大货,就觉得海里的货会更多,壮着胆子就开船出海了。
虽然广播提醒了天气异常,台风可能再次回来,但他根本就没有当回事,觉得没有可能。
刚开始还好,海浪还在能承受得范围,但拖网下下去没拖多久,陈福生就发觉海浪越来越大,这时他才觉得广播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白跑一趟虽然可惜,但他也没有逞强,还是以自身安全为重,迅速收起拖网就开船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