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浔眨眨眼,“昂……”
紧接着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语气那叫一个哀嚎,“皇上,您可要给臣做主啊!”
“臣招惹谁了,一去就被陆家大公子指着鼻子骂,臣可是去宣读皇上您的旨意,陆家大公子如此不将臣放在眼里,可不就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来,站在大臣中的陆文正顿觉得两眼一黑。
手脚抖索地从人群里走出来,噗通一声跪的比燕浔还响亮。
“皇上恕罪,臣这个大儿子怕是昨晚失了心疯,才胡言乱语。昨日臣将这孽障接回家后,便打的皮开肉绽,到如今尚未醒来,还请皇上饶恕臣教子无方!”
“打了?”
燕浔扭头看来,陆文正一怔,紧接着立即点头。
随后便见方才还一脸委屈的男人,慢悠悠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沾的灰。
“回皇上,臣不委屈了。”
皇帝撇了眼燕浔,瞧着他脸上暗自得意的模样,简直没眼看。
“既然打了就算了,只是你家大儿实在是荒唐,今年科举便免了吧。”
陆文正闭了闭眼,心有不甘也只能应下。
谁叫是陆秩自己作孽!
这也导致,昨晚那些被揪出来的公子哥们,只有陆秩一人真正不能参加科考。
这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张氏耳内,在听说是楚王和慕窈一起进言小惩大诫,唯独自己儿子不能参加科考后,险些没再次晕死过去。
“去,去备车,备厚礼,我,我去一趟慕府!”
一旁坐着绣花的张静茹听到这话后,连眼皮都没抬地纠正。
“婆母,您该称忠肃侯府。”
“见到慕家小姐,也该称一声郡主,行大礼,可别失了规矩啊。”
张氏愣怔在原地,闭了闭眼,咽下这份不甘。
过往慕窈每次上陆家时,给她行大礼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如今才过了多久,便是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