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当家道:“敢问这位牙侩,这些奴隶是从哪里来的?”
那赵当家神色有些不虞,自袖中取出了两张陈旧黄纸,道:“你问这些作甚?我有州府的批文,无论是哪里的奴隶也能卖得!”
那长袍文士定定地看着赵当家,道:“半日之前,泽州府西边的三个村镇遭了马匪洗劫,府兵却没有寻到任何一个孩童的尸体,是不是都被你们这些牙侩从马匪手里瓜分了去?”
“一派胡言!”赵当家的神情有些惊慌,他虽然有贩卖奴隶的批文,但是与马匪私通却是砍头的大罪,“你这厮在此处信口雌黄,有何证据?”
正吵闹之间,又有两架极为华美的马车在此处一前一后停了下来。
赵当家眼睛一亮,顾不上与这文士扯皮,当即便带着两个侍卫迎了上去,点头哈腰道:“官人可是要下来看看?”
“甚么官人!瞎了你的狗眼!”
一个碧衣侍女朝他狠狠啐了一口,回过头去,伸手掀开了马车的丝绸帘布,“少夫人,小心些。”
在数个侍女的簇拥之下,身着华贵衣衫的年轻妇人走下马车,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扫过所有的奴隶,轻声道:“那牙侩,我且问你,这些奴隶我若是全部买下,多少银子?”
赵当家心下大喜,躬着身子道:“夫人若是……”
“且慢!”那长袍文士走了上来,朝着那年轻妇人行了个礼,“这位夫人,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我方才已是看上了两个奴隶,刚想付钱来着。”
那碧衣侍女斥道:“你可知道我们少夫人是何等身份,竟敢……”
年轻妇人抬了抬手,打断了碧衣侍女,瞥了长袍文士一眼,道:“你看上的是哪两个奴隶?”
长袍文士自人群之中点了两下,道:“便是这两人。”
年轻妇人神情有些犹豫,思忖片刻之后,道:“你既是先来,我也不愿以势欺你,这样,那少女归我,少年归你,如此可好?”
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