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棠宁没跟进来,不然当着她的面行刑,还真有点丢人。
打板子也是有门道的,要是上头下了死命令,那么二十杖完全有可能让人伤筋动骨几个月,乃至于将人活生生打死。
板子落在身上的时候,池宴觉得疼痛还能忍受,就知道刘大人是放了水。
二十杖下来,他下地的时候捂着屁股龇牙咧嘴走了几步:
还成,走路还能走!
就是姿势有点别扭……
池宴慢吞吞挪出门,瞥见门口的身影时故意长吁短叹:“嘶!”
等在门口的沈棠宁抬眼望过来,皱眉迎上前:“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让元昭来背你?”
元昭眼角一抽,抱着手臂凉凉地看过来。
池宴心知戏做过了,轻咳一声:“不用,倒也没那么严重。”
她还是不放心,唇角微抿神色凝重:“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去好好补补。这回可长记性了?”
她语气透着警告,池宴正欲插科打诨糊弄过去,眼角余光瞥见池景玉的身影,顿时软绵无力往沈棠宁身上靠,语气委屈巴巴:“阿宁,还是有点疼,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
她下意识抬手扶住他,心中也有些紧张,之前打架受了伤,身上又挨了板子,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折腾!
她语气软了下来:“那咱们回去上药,你先忍忍。”
“好。”池宴恹恹垂下眼睑,低低应了声,抬眼觑了眼池景玉,眼底闪过一抹讥诮。
池景玉下颌绷紧,看着池宴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关键沈棠宁还真信了,不由气得肝疼!
牵扯到身上的伤,他扶着墙倒吸一口冷气。
池宴这厮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说别人心黑,最黑的明明是他!
对方下手的地方格外隐秘,他都不好意思宣之于口!
夫妻俩上了马车,望着马车远去,他神情晦暗,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曾经的他本也可以